李丹传

李丹,阳县人也,幼时善学,好诗书,习武,其两岁入学。师谢之曰:“龄不足律者,不可。丹父曰:“吾子聪慧,善诗书。”睨之,曰:“尚不足长椅者,不可。”顷之,丹以两手撑于横木,一足横跨于椅而另一足立于地,奋起,坐之。师以为奇。曰:“善,慧也。”即入学。

一日,诸生应试,丹不足龄,不得试,只立耳于外墙。师考查诸生于内。有一童子,龄十又一,生性愚钝。师问之,不得。忽一答于外传。再问,其童子不可答,诸生亦不可答,皆羞于色,不敢与之望。然又一答于外传,师怒而非显于容。

传丹入,师曰:“手来。”丹受戒尺三。师曰:“可知错?”丹曰:“知,不应扰考场之纪。”师目视之。久之,曰:“汝聪慧,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。”丹跪谢曰:“谢先生教诲。”遂丹于人益色恭礼至,无不称道者。

庚子年七月,酷热,似有金乌十,提携六七人休于巷,嬉闹之。忽一窗破,作鸟兽散。直丹习武归,遇之,忙走于前,阻之曰:“破窗者,不可行。”皆答曰:“非吾也。”丹望其垂髫六七人曰:“既不知其破窗者谁,皆不可行。”及父来,问其故。丹答之。其父曰:“汝乃一童子,龄不足十,何独临六七人而不惧?”丹答曰:“惧,然不能退也。”父微颔之,曰:“是吾儿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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