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雅的鸿雁

  这是一场凛冽在厚重冰层上的舞蹈,伴随着轻轻漫浸在耳畔的旋律。见证过那样的绚烂,便永生不能忘。——题记
  薄刃在冰面上游弋出浅浅的刀口,一痕一痕。
  踏在冰刀上的人,颀长的脖颈,舒展的身姿,俯首、抬头、低眉、举目,高下错落间,如优雅的鸿雁。
  ——如此,是花样滑冰。
  看着荧屏上那自如地在寒滑的冰面上旋转、起跃、翔行的女子,许久,才惊觉那不是一次比赛,那是她一个人的舞台。
  是的,她确是在舞蹈,只为自己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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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的精彩默而无声,但她却在这举手投足里交托了自己过往二十余年的光阴,一览无遗。
  在舒缓的音乐里,渐渐回忆起初次训练,突兀摔倒的刻骨疼痛;技艺渐而娴熟,被教练给予高度赞赏;意外受伤骨折,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,错过的重要赛事,被窝里低低的啜泣;获得的第一块奖牌,熠熠生辉……
  这些被记忆定格的镜头,一一闪现,纠结着,百感交集。于是所有的情绪都溢出了心脏这个玲珑得无足安放的容器,渗进了肌骨。那般细碎的时光,就这样,在她肢体的语言里,静默地重演。
  一曲终了,翩跹的鸿雁合了翅膀。四座,掌声如潮。
  ——就这样爱上了花样滑冰。
  薄刃在冰面上游弋出浅浅的刀口,一痕一痕——收敛了生命中种种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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